残特奥会刚刚落幕，经过重大赛事的检验，粤港澳大湾区在无障碍环境建设、科技助残、志愿服务体系等方面都得到了突出的提升，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中国志愿服务联合会副会长吕世明说，“我们从中收获了三枚金牌——运动员比赛的金牌、无障碍环境建设科技助残的金牌、志愿服务风采的金牌。”那么，比赛结束后，一切回归常态，这些建设是否还有投入日常的可持续性？

无障碍环境建设与科技助残：“投资于物”转向“投资于人” 

党的二十届四中全会审议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五个五年规划的建议》提出，“完善空巢老人、困境儿童、残疾人等群体服务保障体系”“办好特殊教育、专门教育”“加强公共设施适老化和无障碍改造”，吕世明强调，这是一个重大的信号。 

以往的城市建设和旧城改造，更多关注的是物质基础，而此次规划强调的则是对人的投资，这也可以说是策略的转型，中央将此纳入“促进人口质量发展”。其中，在粤港澳大湾区，可以看到整个区域的发展越来越强调安居乐业，对“人”的关注是日益凸显的，大家开始意识到经济发展需以人为本。“但在推进无障碍，实实在在地促进城市发展上，我们往往要通过具体的载体来实现。”吕世明指出。

广州在全国十五运会和残特奥会场馆改造过程中提出“零障赛区”建设理念，将以往赛事无障碍环境建设“保障需求”转变为“长效受益”，共改造轮椅席位1649个、无障碍卫生间148间、无障碍电梯43台、无障碍停车位112个，铺设盲道16.6公里，新建母婴室23间，此外，以场馆无障碍环境改造为牵引，带动30个场馆周边的17个“精致街区”建设。

粤港澳大湾区城市通过低成本投入实现了无障碍设施的高价值应用，这次赛事不仅达到了国家对于无障碍设施的全文强条标准，广州天河体育中心体育场和广州市残疾人体育运动中心训练馆分别于2025年8月14日和2025年9月26日获评全国无障碍环境三星认证（最高等级），这也是目前全国仅有的两个无障碍认证达到最高三星等级的体育场馆。吕世明欣喜地评价道，“可以肯定的是，这次赛事将被视为一次成功的案例，达到了优秀和标杆的标准，实现了标准的全面达标。”

粤港澳大湾区这次集中呈现了国家高科技助残智能产品，处处彰显出科技助残的神力与魅力。科技助残也是在无障碍环境建设的基础上，为所需所求者插上了翅膀。“我们欣喜地感受到，视障朋友的‘千里眼’，听障朋友的‘顺风耳’，轮椅朋友的‘飞毛腿’正在悄然来到我们身边。”吕世明生动表述，“所以每逢残疾人体育赛事，无障碍都会超前地扮演‘急先锋和铺路石’角色。“如今，适逢人工智能时代，无障碍助力科技助残成形，科技助残反哺无障碍环境建设，一切“投资于人”的人文价值导向让广大需求者对美丽健康中国充满了憧憬和期盼。

他着重强调了粤港澳大湾区城市在无障碍环境建设中的低成本高效益模式，“少花钱办好事”，认为该经验可推广至全国，成为“勤俭办赛”的范式。

志愿服务体系：志愿服务经验需要协同传承

在吕世明看来，在每次体育赛事和文化盛事中，志愿服务必然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当一座城市举办一场体育赛事，无论是在赛场上、接待场所、车站、码头还是机场，志愿者的身影都能彰显出城市的文明程度和城市的友善，“运动员们来到这里，不仅看到了场馆的无障碍设施，更看到了人与人之间互相关怀、资源共享的温馨场景。”

他告诉记者，这种志愿服务氛围一方面和一座城市的志愿服务文化历史相关，“像广东广州就有着悠久的志愿服务文化历史，底蕴深厚”；另一方面，志愿服务在每次赛事之后的经验传承也十分重要。

本次全国残特奥会已经是广州第三次承办大型残疾人运动会，1992年的第三届残运会全面开启了广州城市无障碍建设，2010年的广州亚运会让广州无障碍环境建设步入国际水准，2025年的全国残特奥会广州建设以“通行零高差”“设施零辅助”“信息零屏障”“应急零盲点”构建心理零障碍的“零障赛区”，实现广州以赛会为契机的超大型城市无障碍环境建设与科技助残的三级跳。值得关注的是，在这个过程中，志愿服务的经验也在不断迭代。

“我相信后续可以通过传承与发掘对志愿者的培养和实际操作经验，持续深耕并继续发挥它们的实效作用。”吕世明说，无论是无障碍建设、科技助残还是志愿服务，都受到广泛期盼和参与，并且实现了共享的丰富经验。这种志愿服务文化在我们这里应该成为常态，规范化的标准，应以人为本、量体裁衣，接下来应当遵循“服务国家战略、服务百姓民生、服务社会治理”，继续完善无障碍志愿服务体系，从志愿服务的新理念和新机制入手，持续进行培训，使志愿服务在社区中生根发芽，而不是临时性的措施。

吕世明透露，目前中央已经批准将《志愿服务法》纳入五年立法规划，全国人大社会建设委员会正在承担这一重要的立法任务，中央社工部及中国志愿服务联合会也在积极参与和支持这一立法工作。志愿服务法的法治进程将会进一步推动志愿服务体系的法治化，使其更加规范和高效。通过法治的保障，志愿服务的价值和精神将更加凸显，因此，只要在法治方面能够取得成功，将会促进志愿服务的长久发展。